郭雪琪和施冷霜也好奇看去。只見,一柄通體漆黑的金屬短劍插入桌面,足足沒入了一半劍神。而在那劍柄上,一條如九幽之火般滾動的黑紅色小蛇,活靈活現(xiàn),給人一種詭異邪魅的感覺。兩女頓時也呆住了。她們一個是蛇窩弟子,一個是蛇窩副堂主之女,自然認得出,這柄短劍,就是蛇窩的圣兵冥蛇劍!雖然真正的冥蛇劍一直在蛇后夏九幽本人手里。但但凡蛇窩門人都知道,每個蛇窩舵主級的人物,以及極少數(shù)的天嬌弟子,都被賜予了冥蛇劍的復制品??傊?,冥蛇劍在蛇窩,起到的更多作用反而是一種身份象征。持冥蛇劍者,就相當于蛇窩的分舵主當面!而且三人都知道,如無意外,這冥蛇劍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都是真的。在夏國,應該還沒人敢偽造冥蛇劍。況且,面前這柄冥蛇劍散發(fā)出來的幽冷詭異氣息,他們也是真切感受到的。眾所周知,自從蛇窩西洲分舵前舵主傅滄溟死后,舵主之位一直空缺。蛇窩高層更傳來命令,得到冥蛇劍者,就是分舵主?,F(xiàn)在,冥蛇劍竟然出現(xiàn)在李鋒手里!難道,李鋒就是那個傳聞中剛?cè)蚊姆侄嬷??郭文堂死死盯著李鋒,內(nèi)心掀起驚濤駭浪,下意識的就想要答應對方的條件??上氲桨子聒P,他剛張開的嘴又緊緊閉上。郭雪琪母親的事,他當初雖然沒有仔細的去調(diào)查過,可他清楚,這事和白玉鳳絕對脫不開關(guān)系。而要答應李鋒的條件,給郭雪琪母女一個交代,就意味著要和白玉鳳撕破臉,乃至和白玉鳳身后的白家撕破臉!郭文堂自問,自己還承擔不起這個后果。想到這些,郭文堂剛才有些發(fā)熱的頭腦,就徹底的冷靜了下來。他瞇眼看了看面前的冥蛇劍,赫然抬眼盯著正對面的年輕人,冷聲質(zhì)問:“李鋒,你可知道偷竊蛇窩圣兵冥蛇劍,冒充分舵主,是不可饒恕的滔天大罪嗎!”顯然,在郭文堂看來,李鋒肯定是從什么地方撿到,或偷到了冥蛇劍。至于說對方就是蛇窩西洲分舵主,他是一萬個不相信的。要知道,他郭文堂奮斗了半輩子,目前也不過是個分堂主,還在為了堂主之位孜孜以求。一個連嘴上毛都沒長齊的鄉(xiāng)巴佬,怎么可能是他郭文堂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?!巴蹈`?”“冒充?”李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:“郭副堂主,這冥蛇劍在你看來代表著崇高的地位,無上的權(quán)勢?!薄翱稍谖已劾?,這東西一文不值。”“你想要的話,我給你啊?!薄岸畠|,一分不能少?!崩钿h伸出兩根手指:“當然,你要是給雪琪她母親一個交代,我還是那句話,這東西我直接送給你!”“一個南江分堂的堂主算什么,我直接讓你當舵主!”李鋒似笑非笑看著郭文堂,而后者半天沒有說話。郭文堂死死盯著面前的冥蛇劍,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許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