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年手里:“我要回去了,大娘身邊不能離人太久?!?/p>
沈大娘是沈時年的母親,她不愿進(jìn)城,而沈時年作為團(tuán)長,鮮少能回去,所以托林書雅照顧。
聽她這么說,沈時年原本猶疑的眸光徹底冷了下來,看向宋曉夏冷聲道:“連證據(jù)都沒有,你就針對書雅?你怎么變成了這樣!”隨后沈時年垂頭看向林書雅:“隊里正好沒事,我送你回去?!?/p>
說完,他就帶著人離開,留給宋曉夏一個漠然的背影。
宋曉夏張了張嘴,卻說不出話來,只覺得眼睛酸脹至極。
她委屈,但也明白:沈時年這樣對自己,都是因?yàn)樗氨涣謺盘魮茏隽颂噱e事。
如今她重生回來,一切都會好起來的。
宋曉夏安慰好自己,轉(zhuǎn)身往他們的家走。
院里看熱鬧的人瞧見,不由嘲諷:“看看這是誰呀?不過是一個落魄資本家的小姐,還敢打人,要我看就該關(guān)牛棚!”盡管這些話如刺一般扎進(jìn)了宋曉夏的心里,但她也只能當(dāng)沒聽見。
宋曉夏從小接觸的都是高知分子,縱使有心融入這里,也格格不入。
再加上她的成分問題,這里的人都對她有偏見。
宋曉夏加快腳步上樓。
進(jìn)了門,看著和記憶里一模一樣的屋子,心慢慢安定了下來。
她坐在客廳里,等著沈時年回來,想再和他好好聊聊。
可直到太陽都落了,他也沒回來。
這時,門被敲響。
宋曉夏連忙起身去開門,門外站著的卻不是沈時年,而是一個士兵:“嫂子,沈團(tuán)長今晚不回來了,他讓我?guī)г挘屇恪彼D了頓,才繼續(xù)道:“搬出家屬院?!?/p>
宋曉夏只感覺渾身血液在這一刻凝固。
士兵看著她蒼白的臉色,有些不忍:“那個……話我?guī)У搅耍拖茸吡??!?/p>
隨后跑步離開。
宋曉夏僵在原地,不知過了多久,才轉(zhuǎn)身回了屋。
她沒走,在客廳坐了一夜,等了一夜。
臨近中午,沈時年才回來,一身軍綠色作訓(xùn)服更顯得他身姿挺拔。
見到宋曉夏,他擰眉道:“你怎么還在?”宋曉夏心頭一顫,啞聲反問:“為什么要趕我走?”沈時年的聲音近乎無情:“你昨天做的事太惡劣,家屬院容不下你?!?/p>
宋曉夏一下攥緊了手,試圖解釋:“時年,我真的是因?yàn)榱謺耪f的那些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