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醫(yī)又說:“不過觀娘娘圣容,怕是受了驚嚇神志依舊有些不清。這只怕是下官沒辦法的事,為今之計,還是讓娘娘好生休養(yǎng),假以時日才有機會恢復。”下人聽了這話,送別太醫(yī)以后讓人去給慕容斂送信,說是娘娘好得差不多了。慕容斂聽了下消息,一早便進宮來探望怡太妃。怡太妃見他來了,眨了眨眼,笑了一下,只是似乎沒有認出來他是誰,接著又不理人了。慕容斂給怡太妃行了個禮,喚來下人問:“太醫(yī)診斷的時候說,母妃的腦子還是不清楚嗎?”下人也十分難過,大氣不敢出:“太醫(yī)說娘娘骨折的地方都好全了,只是這神志怕是受了驚嚇,一時回不過神來?!蹦饺輸克坪鯄阂种瓪猓骸澳翘t(yī)可說什么時候可以恢復了?”下人更加小心翼翼:“太醫(yī)沒說,只說讓好好養(yǎng)著?!蹦饺輸柯犃怂ち耸掷锏牟柰?,嚇得下人直接跪在了地上頭都不敢抬起來。怡太妃似乎也被嚇倒了,大喊大叫起來,只是口中嗚嗚咽咽,不知道到底在說什么的樣子。慕容斂捏了捏鼻梁,一副作出決定的樣子:“母妃圣體欠安,不能再讓母妃獨自一人留在宮里了,來人去收拾收拾,本王要接母妃回府。”下人領了命,不多時就收拾好了。慕容斂便接這怡太妃回了自己的寬王府?;馗飞?,怡太妃依舊啊啊不停,一臉呆滯,慕容斂看起來也是愁眉不展。只是等到回了怡太妃臥房,慕容斂將下人揮退說道:“你們都退下吧,本王要好好陪陪母妃,不許外人前來打擾,有要事再來稟報。”待到下人都退下,房間里只剩下母子兩人時,慕容斂終于不再偽裝,連忙做到怡太妃身邊說道:“母妃這段時間在宮中可好,不曾受什么委屈吧?!痹倏茨氢?,哪有剛才那呆滯的模樣。但凡在宮里,處處她都要防著人,好不容易卸下這假面,她摸了摸慕容斂的頭說道:“宮中這些時日一切都好,下人們也很貼心。孩兒不必擔心,只是為了讓賊人相信,對外還是宣稱我神志不清的好。”慕容斂心領神會點點頭說道:“孩兒明白?!绷憾斣缇痛蚵牭教t(yī)說怡太妃依舊頭腦不清醒的消息,為了親眼見到放下心來,慕容斂接回怡太妃的第二日他便迫不及待去拜訪了怡太妃。梁二爺一見怡太妃癡癡傻傻,問話也不知道回,一臉呆滯的模樣,心里就放下心來。又詢問了慕容斂,慕容斂無奈朝他搖搖頭說道:“這兩日根本不見好,反而愈加不理人,不知什么時候是個頭?!薄暗钕聞e太擔心了,這不是咱們一早就知道的嗎,習慣便是?!彼闹杏袛?shù),怕是再也恢復不了了。于是他面上作出惋惜的神情安慰道:“娘娘她吉人自有天相,身體康健最重要,有舅舅在,會幫著王府大大小小的事宜操持完備,您只管吩咐就是?!绷憾斎绱思傩市拾参繋拙浔隳_步輕快的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