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謝標的尸體就被軍中的人給抬了回來。
被送到于富貴面前的時候,這尸體已經(jīng)死透了,他的雙目還是睜得滾圓,分明是死不瞑目。
他的喉嚨被一根冷箭直接刺穿,而且血液的顏色發(fā)黑,并非是尋常的模樣。
仵作特意提醒道:“看來這冷箭的肩頭上抹了毒藥的,大家小心一些,不要碰到箭頭,更不要碰到血液?!?/p>
“是什么毒?”
仵作說暫時不能確認,但是看起來跟孫訣老將軍被人謀害時下的毒是一樣的。
于富貴氣得用力錘了錘桌子:“該死!一波未平一波又起!老將軍的死還沒有查清楚,現(xiàn)在居然又死了個兵長,真是豈有此理!”
有人忍不住提醒道:“于將軍,為什么偏偏是謝標死了呢?沒記錯的話,謝標跟孫老將軍的關(guān)系一向是很不錯的,之前孫老將軍還多次讓他幫自己寫信寫家書呢!”
于富貴想起來了,這個謝標雖然是個前護軍的兵長,但是有個很不錯的特長,就是寫了一手好字。
他算是投筆從戎,在成為西北軍的一員之前,是個標準的讀書人。
而軍中很多人都不識字,有時候想要給家里寫信,抓耳撓腮地寫不出來,都會請他幫忙。
有時候連孫訣都會嫌棄自己的字跡不好看,讓他代為執(zhí)筆,所以他和孫訣老將軍的關(guān)系也一直是很親近的。
經(jīng)人這么一提醒,于富貴忍不住嘀咕起來。
“難道是因為孫老將軍跟謝標的關(guān)系好,才輪到他被人一并給ansha了嗎?可到底是什么人,對老將軍趕盡殺絕,還連一個兵長都不放過!”
于富貴的臉色難看到極點,他命人將謝標給厚葬好,并將今晚路過附近的人都盤查了一番。
但是按照身邊人的說辭,軍中有那么多將士,大家基本都是習武之人,就算偷摸摸地過去,也不容易被人發(fā)現(xiàn)。
謝標身上又沒有其他線索,實在難以鎖定范圍。
“最近謝標跟誰起過爭執(zhí)嗎,比如發(fā)生過口角,甚至動過手?”
跟謝標關(guān)系近一些的人立馬說:“這是不太可能的。謝標是我們軍營里難得的比較儒雅的人了,他是讀書人,斯文的很,平日里真的跟誰鬧得不愉快,也是會以理服人,基本不會有更多矛盾的。要我說,還是跟老將軍有關(guān),會不會是謝標知道老將軍的一些內(nèi)情,被對方給忌憚,便將其殺了。”
于富貴又覺得這猜測也不對。
“他如果真的知道了什么,怎么會忍著到現(xiàn)在都不說呢?咱們在軍營里都調(diào)查多久了,哪有人知情不報的?!?/p>
他們猜來猜去也沒個定論。
于富貴想了想,還是讓人先將謝標的死給瞞下來:“雖然要厚葬他,但是盡量找個人煙稀少的清凈地方,不要讓人發(fā)現(xiàn)了,這件事情,能壓就壓住吧。我擔心軍中人心惶惶,都因為突然又死了人提心吊膽的。不過讓各個將軍都尉都多留心,平日里看到舉動不尋常的人,及時上報!”
兩日過后,就有人發(fā)現(xiàn)了張驍林不見了的事,趕忙來告訴于富貴。
“于將軍,我們軍中的右騎兵副都尉張驍林突然不知所蹤了,根據(jù)他營帳里的人說,張副都尉已經(jīng)不見了兩天。此前他說過,自己要去巡邏后山,不過并沒有跟其他人一起走,是單獨行動的。我們擔心,張副都尉會遇到什么危險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