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雙澤是沖著我來的,沒必要把秦航也拉進來。我推了她一把,“秦小航你先走,他要找的是我?!鼻睾诫m說是女孩子,卻有著男孩子一樣的擔當,明明自己也怕得要命,還拉著我的手,誓與我同生共死。我感動得不要不要的,暗中發(fā)誓,我要是能躲過這劫,以后和她做一生一世的好姐妹,為她赴湯蹈火那種?!澳悖裁春?,滾遠點,我找蘭月?!彼麚]揮手,語氣頗為不耐煩。這家伙個子雖比不上大哥,卻絕對不矮,而且長了一身腱子肉,一看就是挺能打的那種。完了,這下門牙可能真的保不住了。“不可能,我不走?!鼻睾綁蛄x氣的堅決陪著我?!澳蔷凸植坏梦伊?。”張雙澤走到距我們不到兩米遠的地方站定,雙手背在后邊,嘴里叨著根不知打哪撿來的狗尾巴草,和街頭的小混混一個德性,“還有人主動找死,傻X。”“欺負女生算什么好漢?”秦航真有不怕死的精神?!袄献訌牟幌氘敽脻h。”張雙澤慢慢靠近。我把秦航推到身后,努力回想曾經(jīng)在視頻上看到過的防狼術(shù)什么的,琢磨著是先鎖他的喉,還是摳他眼珠子,或者抓住時機朝著他那兒使勁踹上一腳,讓他這輩子斷子絕孫。視頻里可說了,踹那兒一腳,是對付男性歹徒的所有招術(shù)里最有用、效果最、也最長遠的。此時的我是真后悔呀,怎么就忘了買根電棍了呢。有那玩意兒在手,張雙澤要是敢過來,我就開到最大檔位出溜死他。還沒想好第一招出什么呢,張雙澤已經(jīng)兇狠的撲過來,“敢欺負蕊蕊,今天我要好好教訓(xùn)你?!边B女人都打,太么狗。我狠狠心兩眼一閉,雙手同時揮出準備迎擊,打算著手能夠著他哪兒就朝哪兒下手,摳也行撓也行,總之得反擊。雖明知自己必輸,那也不能坐以待斃,臨死前的掙扎還是要做的,這關(guān)乎面子問題。剛剛做好起跑的姿勢,還沒來得及邁步,就聽啊的一聲慘叫。睜開眼睛就看到張雙澤以拋物線狀飛了出去,落地的位置恰好是路邊石,張雙澤的腰硌在石頭上,痛苦的在地上哀號打滾。一個人掄起鐵錘一樣的拳頭,沒命的朝著張雙澤身上砸。剛剛還準備對我拳打腳踢的張雙澤,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,除了慘叫,只來得及用雙手抱住腦袋。危機解除,看著張雙澤被打得像條喪家之犬毫無還手之力,我這個開心。要不是場合不對,我真想拿兩朵手把花,一邊跳舞一邊大喊加油。砸了不知多少拳,那人方才收手,張雙澤像死豬一樣癱在地上哀號,完全喪失戰(zhàn)斗力。前方的黑暗之中,一個高大威猛的人向我走過來,深色襯衫長褲,面如刀刻,挺拔似松柏,身姿矯健,如同突然降臨的天神。那雙黑眸把我全身上下掃視一圈兒,目光落在我稍有凌亂的頭發(fā)上,眼底當即涌起薄怒,走回去一腳踩在張雙澤的脖子上,“誰的人都敢欺負,是不是找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