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真正的兒子就站在面前,反而,不敢想,不敢認。只是瞬間心如針扎。于副將“呵呵”一笑:“小嘴巴叭叭的還挺厲害,不過這里可不是你淘氣的地方,還不趕緊讓開,小心讓馬踢到你?!毙≡瞥狠p哼一聲:“小爺我是來辦正事的,誰跟你們淘氣了?”這話又招惹得幾個士兵忍俊不禁。不過也不敢放肆地說笑,自家王爺那張臉太沉,多高昂的興致也被瞬間壓垮。于副將使個眼色,就有人翻身下馬,想抱走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包子,可別惹了自家王爺生氣。小云澈自然不能束手就擒,他仰臉瞪著慕容麒:“我就問你,我娘親就要改嫁了,你究竟管不管?”慕容麒今日難得好脾氣,冷哼一聲:“你娘改嫁,與本王何干?”語調(diào)冷的,就像是混了冰碴子。小云澈撇嘴,氣哼哼地一抱肩:“難怪我娘不要你,真沒有良心,我就不應(yīng)當千里迢迢地來上京找你。我娘給我找個新爹爹也好,人家好歹也是南詔太子,不比你差?!瘪R上幾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不約而同爆發(fā)出一聲大笑:“這娃娃是來給我們逗趣的嗎?改嫁給南詔太子,我怎么就這么不信呢?南詔沒有女人了么?跑來長安尋個有夫之婦?!彼麄兙谷贿@樣埋汰自家老娘,小爺很生氣,怒氣沖沖地質(zhì)問慕容麒:“他們這樣說你老婆,你竟然不管,還是個男人嗎?”慕容麒深深地望了他一眼,趕緊收回目光,不敢再看,將握著馬韁的手驟然縮緊。這張稚氣未脫的小臉,還有那雙明澈如水的眸子,總是會勾起他心底里最殘忍的回憶與遺憾,令他心如刀割。這種態(tài)度看在云澈眼里有些淡漠,小爺更著急了?!熬驼f那個沈世子不靠譜,說什么我爹想我娘想得快瘋了,騙我們白跑一趟,小爺這小短腿都快累瘦了。不管就算,媳婦兒,咱們走,趕去南詔沒準還能蹭頓席面吃?!兵P蕾玉在一旁站著當然沒動地兒。這小爺就是故意涮人玩呢,你家門都不報,你娘改嫁,人家誰管啊。慕容麒一聽“沈世子”三字,愣了愣:“你說誰?”小爺擺上譜了,氣哼哼地一扭臉:“還能有誰,不就是那個拿著尚方寶劍逞威風(fēng)的欽差大人?還騙我叫他表叔,哼,大騙子?;厝プ屛页鸬崴??!鄙蚺R風(fēng),表叔?仇爹爹?慕容麒猛然望向一旁的鳳蕾玉,適才見她就覺得有些莫名眼熟,經(jīng)小家伙提醒,他突然就想起一個人來,那天為仇司少生下一個男孩,躺在床上看似精疲力盡的女子。仇司少!他緊握馬韁的手都在顫,緊盯著小云澈,喉結(jié)滾動,強咽下嗓子眼里的酸澀,一字一頓:“你娘是誰?”“我娘當然就是你老婆!”慕容麒渾身熱血沸騰,壓根就沒有思考,脫口而出一句話:“我老婆是誰?”小云澈像看笨蛋白癡一般望著慕容麒,覺得自家老爹這智商堪憂啊,自己學(xué)問一直不太好,該不會就是遺傳了他吧?天吶,今天終于找到根兒了,以后老娘再說教自己,就可以理直氣壯地反駁了:“你自己沒生好,還怪我笨?”慕容麒自己問完了也覺得問得有點白癡:“你姓什么?”“看來你老婆有點多啊,唉,真憂傷。”小云澈轉(zhuǎn)身想走:“我那相爺外公當初怎么就選了你做我爹呢?”